“可以。”
师清漪便壮着胆子，将自己的挽住了洛神的胳膊。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心，身子微蜷了蜷，很快便不再吱声了。
洛神任由她挽着，也闭上了眼。
这个夜晚，过得很是平静，师清漪及时进了屋，倒也未曾染风寒，甚至还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洛神起得早，师清漪见洛神起身，也跟着起了，如一团兔子尾巴似的，跟在洛神身后。
两人洗漱后，在院子里坐着歇息，晨风清凉。
洛神今日着了师锦念给她的绣线黑衣，端雅沉静，更衬得她的肤色越发雪白了些，眉心那点殷红朱砂更是灼眸。腰肢被黑衣收得纤细绰约，脑后的黑色发带与黑发浑然一，只在她动作之时，才随之微微晃动，区分来。
她们两所在的位置，能瞧见师锦念与昆仑所在的房间。
不多时，那房门开了，师锦念与昆仑走了出来，师锦念眉目含笑，昆仑一只手紧紧攀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将自个的腰扶了扶，整个人都似要挂在师锦念身上似的，脸色倒是似有餍足，悄声与师锦念耳语几句。
师锦念看她一眼，轻笑起来。
师清漪瞧见师锦念出来，忙快步走了过去，洛神坐在石桌旁，安静地望着。
昆仑见了，面色再度严肃起来，身子一改之前快要歪在师锦念身上的模样，挺得笔直。
“娘亲。”师清漪想起昨夜，仍是有些心伤，问道：“可是做了什么，惹娘亲不高兴了，娘亲昨晚才不愿跟睡的？”
师锦念蓦地一怔，走到师清漪面前蹲下，道：“漪儿何出此言，娘亲怎会不高兴？”
她感觉到不对劲，哄着道：“并非娘亲不愿与你睡，是昆仑昨夜与我说，你想练胆量，不肯让陪着你睡，过来见你一人早早睡下了，这才依你。”
师清漪也愣住了。
她看了昆仑一眼，对师锦念哀哀地道：“是昆仑昨夜过来说，你不愿和睡，要她睡。”
难怪娘亲昨夜明明出现在她床榻边，来瞧她了，却又离，原来是昆仑从中作梗，不但欺瞒她，还欺瞒娘亲。
昆仑面色绷着：“……”
洛神站起身来，走到师锦念面前，低低咳嗽了几声，有些虚弱道：“师姑娘。昨夜听见些许哭声，出来一看，才见她一个人在门口哭，夜里寒重，她年纪小，身子单弱，很容易便会染了风寒。”
师锦念听了洛神的话，面色越发紧张，将师清漪仔细打量一番，去探她的额头：“漪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要是哪里不适，定要告诉娘亲。”
师清漪摇头：“娘亲，昨夜无事。”
她指向洛神：“她陪着。未曾生病的，只是哭了一阵。”
“洛姑娘，多谢你顾看漪儿。”师锦念感激地朝洛神点了点头，这才回过头去，看着昆仑，眸中笑眯眯的：“五姐。”
昆仑的身子越发站直了：“……念儿。”
“五姐，你在院子里站一阵，不许动，好不好？”师锦念笑意如春风，罚了昆仑的站。
昆仑自知理亏，只得站在那，不动：“站多久？”
还好师清漪只是被骗得心伤哭了阵，未曾因为挨冻而风寒，身子未曾真正吃苦头。师锦念寻思了下，也舍不得让昆仑罚站太久，便道：“平素那一柱细香的时间罢。”
那香很细，不多时便燃尽。
“……好。”昆仑倒也应了。
昆仑师承聂乌影，这一脉很重师门，更有祭祖师爷的习惯，昆仑平素都会在萱华轩备着好的细香。师清漪听了，快步跑去，回来时一拿了一支细香，另一端着个小香炉，递给师锦念：“娘亲。”
昆仑：“……”
“娘亲晓得一柱细香大概的时间。”师锦念见师清漪一脸认真，瞧得想笑：“不过漪儿既然拿来了，便点上罢，如此五姐的时间便站得分毫不差了。”
说罢，看了昆仑一眼，去将那细香点燃了，搁在一旁。
这眼神似能溺了人，昆仑便只是望着师锦念。
师锦念去准备早饭，师清漪之后跑到厨房，拿了些师锦念给她做的点心，跑回了院中。她有了点心，还惦记着给洛神吃，搬了把长椅过来，向洛神道：“你过来吃。”
她将这长椅放在了昆仑面前。
洛神师清漪都在长椅落了座，一人拿了些点心，看着昆仑。一边看，一边吃。
昆仑站着：“……”
“好吃么？”师清漪两条腿悬空晃了晃，问洛神。
“好吃。”洛神瞥了师清漪一眼，觑着昆仑，看似疲惫地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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