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怎么看？”不讳看向林烨。
林烨撇撇嘴：“还能怎么看，照旧完成任务呗，这事我估计不容易解决，知道这事应该已经能加不少完成度了，没必要吃力不讨好。”
不讳顿了一秒，没有接话，只是重新闭上眼睛，诵起经文。
林烨没注意，先是给四月甜通告了这个消息，又请求了一番支援——这惠恩的警力比他想得更有耐力，即便几乎不可能追上，也让几架直升机在天空中锁定他的位置，难以摆脱。
十分钟以后，几架直升机同时撤离。
……
几人来到莫比乌斯在惠恩的据点——一处民宿。
民宿主人在林烨来之前已经撤离。
林烨从怀中取出摄像机。
这里面记录了他和成法战斗的全过程，当然也包括成法企图乘漂浮舱逃跑的一幕。
虽然因为林烨摄影熟练度不高的缘故，画面摇晃和模糊特别严重，但倒也不影响内容的表达。
他整理一下片段，将它发给了四月甜。
之后四月甜就会把这段视频传到网上，天道组织群龙无首、信仰崩塌，再也无法妨碍计划的执行。
事情似乎又一次走上了正轨。
……
“你们……就没有一点动摇吗？”成法看着林烨一气呵成的操作，想不通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大胆和冷面对这个可能造成世界毁灭的秘密，都能如此淡定。
不过……淡定也没用……
林烨看了成法一眼：“你觉得，漂浮舱公司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成法一愣，凶狠的表情僵硬在脸上，转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恐：“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将会受到那群怪物无止境的追杀，永远处于它们的注视之下，漂浮舱公司如果知道，怎么会这么做……？”
“你说什么？”林烨一挑眉，“什么追杀，什么注视？”
“呵呵呵……”成法恨恨一笑，向上抬眼，“自从知道这个秘密以后，每次入眠，我都会回到那个破碎的气泡壁，又会见到它们……它们……它们……啊……”
说着说着，他的身体开始产生惊人的变化。
先是那双眼眸向上翻转，只剩眼白，接着皮肤表面如同沸腾的泥水，冒出一个又一个浑浊的气泡。
再接着，他的面部各处开始鼓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皮肤下面冒出来。
“啊……啊……”成法还在不停的叫喊着。
林烨和不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拉开了与成法的距离。
“你们……都……会……死……哈哈……咕……噜……噜”成法又说了这么意义不明的一句，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只剩下“咕噜噜”的诡异声音。
伴随着这个声音，他的身体的分解开始加快，逐渐变得泥泞污浊，做后化为一地污泥。
不知道为什么，林烨和不讳同时听见了什么东西进食的声音，还有那饱餐一顿后心满意足的赞叹。
这……究竟是……
“这就是他提到的那个怪物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烨开口打破沉默。
“比起这个。”不讳攥住了手上的佛珠，“你也感觉到啦吧？”
林烨看向不讳，叹口气：“既然你也感觉到了，那就是真的了，我还以为只是潜意识下的幻觉……”
当成法被蚕食完毕时，他们同时感觉到了“那个存在”的目光，也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
照成法所说，他们晚上入睡，恐怕就会回到成法被蚕食的时刻，再次面对那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成法一样，诡异死亡。
“而且……”林烨拿出手机，“成法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会被它们盯上，我之前恰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四月甜他们。”
正说着，手机上传来四月甜的消息。
【四月甜】：刚刚我和五更寒都感受到一种被不怀好意者注视的感觉，你们那里有出什么事吗，有这种感觉吗？
……行，现在玩家们都被盯上了。
犹豫了几秒，林烨一五一十把几分钟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四月甜那里也沉默良久。
【四月甜】：你怎么老弄出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情呢？完全脱离了我的计划。
【四月甜】：按照原本计划，随着莫比乌斯不断施压，十天以内两派就会迫于压力合并。
【四月甜】：现在好了，我们能不能活到十天都不一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起暴毙了。
“……”林烨无话可说，这叫什么事啊，原本只是个普通武力的世界，居然出现这种鬼怪。
……
当天晚上，林烨和不讳就乘坐漂浮舱回到了康达尔。
这里算是莫比乌斯最中心的大本营，四月甜和五更寒也暂居于此。
玩家们决定先汇合，静等两派复合，期间万一有人被“它们”吞噬，也好互相照应，试试有没有办法击败或驱散他们。
……
夜里。
林烨刚一入睡，眼前就爆发出刺目的光晕，似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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