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髓
江辰满身月色，双目灿然，如星落人间。
而两人一拳一爪已经携带破空声至，另只手则留待时机引而不发。
正愁对方不上身的江辰喜上心头，双手探出，如探囊取物般接住招式。
二魔眼见计谋得逞，正欲用闲着的另一只手臂攻向江辰。
但刚起念头，只觉剧痛袭来，不免闷哼一声，只得两相搀扶，勉强从江辰手中挣脱。
再看手掌，已经扭曲变形，不堪大用了。
对视一眼，方知今日遇到了硬茬子。
谁能想到原本以引为傲的内力，在这年轻道人面前竟如破布一般被撕破，且将手上筋骨重伤。
“哪儿来的怪物？”心中不觉叫苦。
大敌当前，两人也不再藏拙，‘渔夫’火魔身上噼里啪啦，响起阵阵机括之声，更是掏出一方机关小盒，从中射出许多奇异暗器。
‘樵客’水魔则抽出裹腰布下软剑，舞起寒光湛湛，在暗器掩护下，只往江辰要害处袭来。
飞火针，流水剑，原本就是两人的名号，后才被江湖人士并为二魔。
心神凝聚，运灵气于目，江辰眼前之景一变，仿佛双目已不再是肉眼。
那奇快射来的暗器，在运用灵力的双目下可以看作是缓慢的，轨迹分明，让江辰想起了他那竹舍外飘落的叶子。
而繁杂的剑法也缓慢得像平平的溪流一般，没有一丝凌厉的感觉。
两人凶情毕露的头颅，仿佛成了熟透的果子，等着江辰上前摘下。
“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火魔还未对江辰没来由的这句话感到疑惑，就见到了对他而言，一生中最可怖的情景。
只是眼前一花，水魔手中软剑就已经被揉作一团，投掷于地，无头的尸体还未反应过来般站立着。
血如泉涌，江辰提着头颅，平静地看着火魔，两人身隔不足一丈。
死亡的威胁临上心头，手中暗器都快拿之不住。
此人不可敌也...
不知为何，在江辰面前，他脑海中隐约出现了那位先天境大人的身影。
在如此的震撼前，火魔放弃抵抗，直接瘫软于地，手中暗器发出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没成想你这魔头一生凶恶，到头来却是个懦夫，也是稀奇。”
江辰淡然说到，伸手从僵硬不敢动的火魔身上摘下玉色之物。
细看下，是个玉牌，其上工艺繁复，雕刻的是个张牙舞爪的异兽。
这玉牌的实质十分隐晦，如果不是身为修士比较敏感，怕是很难感知其中的气息。
“此物你是何处得来的。”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火魔开口极快：“此物...乃司掌巡武卫的陶青和大人所赐，是巡武卫人专用的外务腰牌，一经出示，各地关卡皆要放行。”
此时的火魔搬出幕后大人物，为保小命，起了拉拢江辰的念头，只恨自己少长嘴，恨不得将心肝都吐出来。
“我观道长年轻面生，武艺高强，击败我等真如踢散土鸡瓦狗一般！不知可有心情入我巡武卫中，待此次功成，我必以性命向陶青和大人举荐道长，助您平步青云！”
“也就是说，这类玉牌，在京都巡武卫中有着许多了。”
没想到江辰这样回了一句，火魔不好揣度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听闻腰牌是玉髓所做，这玉髓乃是皇家御用之物，乃是古之遗留，久佩有增益内力的功效，只有皇家有储备，巡武卫受重于圣上，因此才得了这么宝贵的东西来做腰牌。”
江辰伸过去手掌。
“道长大可把玉牌拿去，小人命贱，不值得道长注意，只是敢问，不知小人所说，道长是否有所考虑？”
“嘘。”
一掌印上天灵，火魔倒头而去，声音戛然而止。
将水魔头颅扔到火魔身上，江辰打量起了手中玉牌。
至于方才火魔所说的话，他是一点都没有在意。
什么陶青和之流，单单是民间风评就知晓，巡武卫纵恶且阴毒。
而当朝皇帝更是倒行逆施，贪美色极刑罚，纵亲臣而乱朝纲，活脱脱一个亡国之君的典范。
在他即位以来的运作下，大乾社稷如今千疮百孔，民声鼎沸。
在江辰看来，此世只需要一根稻草引燃，就能炸得满天。
更何况，这玉髓十分不凡，其中灵气充沛，令他十分心喜。
“单单是这巴掌块，怕是都能让我境界小有跃升，更何况此世皇家的储藏呢？”
老皇帝的玉髓疑似有点多了。
江辰转而愤然道：“昏君无道，人人得而诛之，皇帝老儿空守宝山，实在可恨，但我势单力薄，图谋宝山必力有不逮，看来还需借势一番。”
灭杀此二人，且发现玉髓存在后，江辰从入道后就变得有些进取的思绪终于沉稳下来。
自从穿越而来，他就已置生死于度外，其它事情都可以宽容，只是唯仙必争，在这一点上，他不会退让。
“只有永恒不灭，才是真正值得追求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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