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闻出血腥味来？
不合理啊！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呢，对于血气的警觉是很差的。一般人甚至分不太清楚野兽的血和人血之间的气味有何不同，只有受过长期训练的人才会很容易辨别出来。算是军营之的士卒和军官，都不会太敏感。说他当初刚刚入军营之后，经历过几次厮杀也没有这等警觉，算是很多年以后，他也做不到如此。
只有那种对血腥味非常熟悉的人，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可路缦以前是开酒肆的啊！难不成，以前家里是开的黑店？白天卖水酒，晚买人肉？
至于挨打的原因，赵武更加说不来了。可这时候他还准备傻呼呼地维护边子白，开口道：“主公带着某出城打猎了……”
哎呀！
赵武一个愣神，脸又挨了一拳，同样让他沮丧的是，这一次他连路缦挥拳的动作都没有看清。发现另外一直眼睛前一黑，世界仿佛一下子被缩小了很多，他只能用两条缝隙去偷偷打量。随后耳畔传来了路缦咬着牙的威胁：“我最恨有人骗我。”
赵武吓得一个激灵，似乎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力在路缦前面简直是个笑话。他终于明白第一次挨打不是幻觉，而是他根本躲不过去，但是固执的自尊让他不愿意承认如此失败的结果罢了。
边子白脸『色』惨白，端起一碗凉开水漱口，胸口还是一阵翻涌，但好在能吐的都已经吐干净了，有种前胸贴后背的空虚感，却一想起食物恶心的不行。他觉得没必要隐瞒开口道：“禁军在城外剿灭了一支盗贼，我是主将……可能是被恶心到了吧？”
边子白也不敢肯定，关键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算是后世，死刑犯行刑的时候也不让人看啊！
他哪里知道会自己有如此大的反应。
好在这时候白圭回来了，请来了两个医师。可当对方前脚刚踏入房间门槛的那一刻，边子白只能摇头苦笑不已。
让人将房间里的秽物清理干净之后，边子白对白圭说道：“给两位出诊的诊金，让他们离开。”
按理说，边子白的举动并不会惹起医师的不满。毕竟大夫内史令的身份在普通人面前是很好用的，但是对方有一个人的身份可不一般。在如今的帝丘名望隐隐有与国相子思并肩的势头。要不是这些名望都民间的声望，再官场根本不吃这一套，对方出将入相也不是难事！
“内史大人，小人虽是『操』持了贱业，但一身正气不容诋毁。既然内史令不信我等医术，为何还要故意来羞辱我等？”
说话间，对方面如重枣地跑到了边子白的面前，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似的。
边子白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良久才开口道：“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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