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告退。”
裴向晚屈膝行了个礼，转身便往殿门走去。
林柚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心情有些复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在她的心头，让她的胸腔有些微微发闷。
那一抹背影，虽清瘦，却格外得笔直坚定，就像一位兵临城下，从容赴死的女将军。
“小心李倾辞！”
林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就很想提醒她一下，提醒她这一世不要再平白无故地遭受那些折磨了。
裴向晚扶着殿门顿住了脚步，转身回眸，仿若繁华落尽，清冷疏离的声音响起道：
“小心谁？”
“李倾辞。”
裴向晚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不解道：
“李倾辞是谁？”
林柚：？？？
什么情况？她重生了那么多次，居然不知道李倾辞是谁？
“西夏的公主，你难道不认识？”
裴向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反问道：
“西夏的平阳公主，不是叫李洛初吗？”
“不是平阳公主……”
“可西夏只有一个公主。”
林柚突然觉得心头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自言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呢？李倾辞也姓李，她那么大费周章地帮西夏，西夏怎么可以只有一位公主呢？”
裴向晚眸子暗了暗，一把握住林柚的肩膀，迫使她直视自己，情绪有些激动道：
“你到底在说谁？你到底知道什么？李倾辞又是谁？”
“王府里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西夏的公主，李倾辞，你怎么会不知道她？”
林柚的神色也有些激动，一双狐狸眼里有着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
“王府？”
裴向晚缓缓地松开了林柚的肩膀，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从激动到震惊，最后再到大彻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裴向晚顿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里的悲戚与苦涩，渗透着整个内殿，在林柚的耳边不停地回响。
“茯苓，原来是茯苓……”
“这一切原是这么回事？我终于大彻大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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