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不应该迁怒于那个可怜的孩子，可就是忍不住。
从那一天开始，苏恩曦成为了真正的孤儿。
可也是那一天，她遇到了路鸣泽。
“在《龙族》里，你是在金融市场上叱咤风云的战将，过着掠夺四方财富的凶残生活，直到成为路鸣泽的首席助理。”
“大概你忽略了一些东西，”苏恩曦说，“那是龙族三里的描述，龙族五里面，我和现在一样，是从小就跟着路鸣泽混的。”
“在那个故事里，我也不是福利院里的孤儿，而是一个心智极其早熟的孩子，在为曾祖母举办完葬礼之后就离家出走了。”苏恩曦笑了笑，“可我并不是。”
“江南能吃书，真实的世界与他的任何一种讲述都不同，也合情合理吧？”
苏月沉点头。
确实。
哪怕是同样的《龙族》，都有不同的发展呢。
作者改版改到自己都不记得最初版本是什么的情况并不少见。
“不过有一点却是一样的，无论哪个世界的我都特别早熟。”苏恩曦侧身，撑着脑袋看向苏月沉，“可从五岁开始，我似乎就没什么太大的成长了。”
这不是说她像五岁一样幼稚，她的确见识过了很多很多。
可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明明见识那么多广，她却依旧保持着相对【单纯】。
“这不是很好嘛。”苏月沉在她额头亲了亲，“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难以提及的往事。”苏恩曦目光灼灼，“苏月沉你呢？”
苏月沉看向她：“想知道。”
苏恩曦点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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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馆门口，樱井小暮觉得眼前的老人非常眼熟。
她说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位老人，只是觉得他的眉眼很熟悉，她好像在谁的身上见过。
但身为【龙马】的警惕性让她面带微笑，不动声色地鞠躬说道：“欢迎光临。”
上杉越见过不少美人，他曾经的“妻子”们每一个都是绝顶美人，但眼前的女孩儿依旧让他感到惊艳。
“你刚才见到我似乎很惊讶？”上杉越见过源稚生，知道源稚女和源稚生长相相似，也知道他们兄弟俩都长得像他。
所以，眼前的女孩儿见到他感到熟悉，就证明她认识源稚女！
“您说笑了，我今天第一次见到您。”樱井小暮笑容甜美，让人完全升不起恶感。
但上杉越并没有被这种表象迷惑：“你认识稚女，是他的女人吗？”
樱井小暮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见到源稚女的时候，他的自我介绍就是“源家次子”。
她知道他是风间琉璃，但更知道他是源稚女。
“我不是。”
源稚女曾亲吻过她，可他的亲吻不带任何爱意，只是欲念与掠夺。
他亲吻过她也亲吻过其他女人。
对他来说，樱井小暮和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源稚女却是樱井小暮的全世界。
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大概是读出了樱井小暮笑容底下隐藏的痴迷与绝望，上杉越头疼地捂住脑袋：“看起来这个孩子也很麻烦啊！”
也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不麻烦才奇怪呢。
“稚女在这里吗？”上杉越没有继续追问樱井小暮与源稚女的关系，他现在只想见到源稚女。
樱井小暮依旧笑得无懈可击：“老先生，我确实不认识您口中的【稚女】，自然并不清楚他如今在哪里。”
上杉越叹息一声，并不想为难这个明显喜欢自家小儿子的女孩儿，他解释道：“我今天才从稚生口中得知他和稚女是我的儿子。我不在意他们兄弟俩到底有什么恩怨，那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今天我只是作为一个打了一辈子光棍才偶然得知自己竟然有了孩子的幸运的父亲，我只想见一见他。”
上杉越说：“我想，我的到来你应该足以让你通知他一声。”
樱井小暮诧异。
她可从未听说过源家兄弟的生父到底是谁。
这似乎是蛇岐八家的隐秘，从来没有人查到过。
好像他们兄弟俩是突然出现的，偶然被鹿取县的一个酒鬼捡回了家，又偶然被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找到。
源稚女是如何加入猛鬼众的她不知道，她第一次见到源稚女时，他便已经是风情万种、光芒四射的风间琉璃了。
“您稍等。”听到上杉越的自我介绍，虽然有所怀疑，但樱井小暮确实不敢怠慢，她连忙鞠躬道歉，“您稍等，我去通知他。”
上杉越看着漂亮的女孩儿小跑着离开，欣赏了一下女孩儿摇曳的曼妙身姿，默默点头。
起码小儿子的审美不错，看中的女孩儿以他的眼光也很难挑剔。
横滨街头，源稚女，不，应该是风间琉璃，他陪着一个刚刚失恋的女孩儿在夜色下漫步。
此时很安静，女孩儿总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却又不敢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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