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
咳……
表情瞬间收敛，李文山左右看了两眼，目光最后锁定在不远处的碧眼金猿身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
碧眼金猿绕着李文山转了一圈，随后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补充法力的丹药？疗伤的丹药？”李文山在腰间一拍，取出两个瓷瓶，递向碧眼金猿。
碧眼金猿一脸纠结的摇了摇头，李文山顿时心生不耐，将一袋灵石和两瓶丹药抛到其手中。
“快滚吧，不然我就忍不住要收你做灵宠了！”
碧眼金猿接住灵石丹药，沉默了片刻：
“那，你就收吧，我不会反抗的。”
碧眼金猿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李文山瞪大眼睛，一脸怪异的看着碧眼金猿，这家伙难道有受虐倾向？
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碧眼金猿脑中想起了朱永成高高在上的模样，‘碧眼金猿，你生来就是成为灵兽的命，反抗命运，不过是徒劳。’
它的族群被朱家所控制，每每有碧眼金猿血脉诞生，都只有成为灵兽的命。
此番逃脱，它更是认识到了一点，它很弱。
恐怕不久后，就会被人类发现，被收为灵宠。
如果真要成为灵宠，眼前这人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是一个好人，而且看着也顺眼。
碧眼金猿的身上有金光亮起，其眉心，一滴红中带金的血液，逐渐成型，这是碧眼金猿的魂血，只要掌握，便能掌控其生死。
魂血飘荡到李文山面前，碧眼金猿声音低沉：“这就是碧眼金猿的命运。”
稚嫩的声音入耳，李文山却觉得颇为刺耳，他伸手拖住泛着金芒的魂血。
左右打量一番，冷笑一声，衣袖一甩将魂血扫回碧眼金猿的眉心，碧眼金猿顿时愣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文山认真的看着碧眼金猿，“你喜欢当奴隶？”
碧眼金猿摇头，如果不是被逼迫，谁愿意当奴隶呢？
李文山双手抱胸，一脸冷漠：
“既然不喜欢当奴隶，为什么不反抗？”
碧眼金猿犹疑了片刻：“这是命……”
李文山冷笑：“魂血就是你的命，你把命交到别人手里，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既不想当奴隶，也不想反抗命运，那为什么不去死？”
“我不知道……”碧眼金猿低下头，眼中满是迷茫之色，毕竟它只是一只小猴子，还是被人类圈养的那种。
虽然活了二十多年，但完全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命运不过是弱者的托词，只有变强才能从所谓的命运桎梏脱身而出。
“生命不止，自强不息！”
李文山眼睛发亮，这不仅是说给碧眼金猿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生命不止，自强不息……”
碧眼金猿怔怔看着李文山，它眼中有光芒亮起，东方海面上，一缕红色驱散了黑夜。
李文山的背后，有红日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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