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狈，她想爬起来的，可是，就是摔得没力气爬起来，就这样仰着脸，躺在地上，看着水晶吊灯，不停地流泪，但是，贝齿紧紧咬住嫣红的唇瓣，一声不吭。
她这一摔，摔碎了她的心……
“今天，所有人都不必买单！立刻，清场！”杜璟忽然朝赶过来的经理吼道。
经理吓了一跳，随即，窥了眼杜璟的面色，再看看摔倒在地默默坠泪的女人，终于没敢多说什么，而是，张罗服务员和保安，将顾客请出去。
顾客们自然是怨声载道的，但碍于杜璟在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一个个扫兴的离开了。最后，陆凡也走了，只是走的时候同情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戴雅素一眼。华青青没走，和会所的经理站在杜璟的身后，互相交替眼神，都想要劝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劝……
“你们也滚出去，统统滚出去！”杜璟这声吼，已经近乎情绪崩溃的边缘了。
这让华青青他们都惊到了，因为，杜璟是出了名的处事不惊，何时见过他这样失态的模样？
“璟哥哥，你不要生气了……为戴雅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华青青这话还没说完，杜璟终于肯从戴雅素身上收回目光，剜向华青青，指着门外朝她吼道，“滚！滚！”
华青青一看他那紧皱长眉，圆睁的俊眸后，着实吓得不轻，实在顶不住他这恐怖的气势，连忙逃似的跑出去了。她一走，经理和几个服务员也不敢滞留了，也跑了出去，最后是经理将会所的门关上。
一听到会所那古董般沉重的大门砰一声合上，杜璟就再也忍不住心痛的滋味，单膝跪地，蹲在戴雅素的身边，双目含泪的看着她，“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你敢不看着我！”
戴雅素恍若未闻，眼珠都不曾转动一下，只是继续落泪，目光呆滞的看着灯。
杜璟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忽然伸手捏着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拽起，摇晃着她的身子，吼道，“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啊！为什么不看着我？就因为我说了那番话？”
“好……我还说，我讨厌你……我对你反胃……我一点都不妒忌你和华云风在一起……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我恨不得从不认识你……我现在一点都不心痛……看着你刚才倒下的那一刻，我好畅快……我这些天过的不知道多好……从来就没想起过你，吃饭的时候不想你，睡觉的时候不想你，看着你给我画的肖像也不会伤感……”
“我更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
“你信我这些话是不是？觉得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杜璟豁然停下摇晃她，双眸里满是晶莹的水汽，就这样看着她，“你说话，你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信我这些话？”
戴雅素听他说完这些话，终于肯将目光移到他的脸庞上，当看到他满面泪痕，她闭上了美目，泪水便顺着长睫滚滚而出，她贝齿终于松开唇瓣，发出颤抖的几个字，“你还说，我们从此……形如陌路人……”
杜璟听到她终于开口了，他一把将她单薄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心痛的道，“雅素……如果我说还爱你，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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