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被气到肝疼，“你借还是不借？”
老龙以比他还要硬气许多的口吻，大声回喝，“不借！”
老龙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原本想着，“如果宝物真的与我无缘，要点儿其他好处也行。
如今我有伤在身，这小气巴拉的，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哪怕给一两颗疗伤丹也是好的啊。”
这也是老龙生气的重点儿，此界缺丹少药，你一介外来修士，手指缝里随便掉一星半点儿的出来，也皆大欢喜啊！
老龙，甚至兴安帝，其实都有此想法。
而且，这样的想法也没错。
比如夜离歌，手里就不缺低阶丹药。
但国师不同，他是魔修。
这就注定了他大方不起来，若非如此，以道家的仙家手段，随便漏出一两颗养气丹，都能让兴安帝延年益寿。
根本不必费劲八虎的用邪修手段借寿。
一言不合，两位还就真打起来了。
于是，当陈景元带着楚雁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山海倒灌，船毁人亡，附近百姓九死一伤的惨状。
巨大的海浪如同一堵高耸的水墙，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
海浪中夹杂着各种杂物，如树木、房屋的残骸和破碎的船只，它们在浪涛中翻滚着，被无情地抛向高空。
几百里外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他们的尖叫声和哭喊声被海浪的咆哮声所淹没。
一个两个的，完全没把凡人的生死看在眼里，只顾自己打得畅快。
楚雁虽然被装在袖袋中，却能看到外界的一切。
当时就变了脸色，“前辈，还请您救救这些无辜的百姓。”
陈景元微皱着眉头，却没在第一时间出手相救，而是反问道，“本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雁瞬间就被问住了，是啊，无缘无故，凭什么人家要冒着生命危险做这费劲不讨好的事情？
“我以为前辈是个好人。”
好人不就是急他人之所急，想他人之所想吗？
陈景元，“你又错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更没有绝对的坏人。”
臭虫和蚊蝇还有三门亲呢，更何况是人类了。
好与坏，都只是相对而言的，端看你怎么理解。
楚雁恭敬回答，“晚辈明白了！”
陈景元：“凭心意做事，你还会选择相救吗？”
楚雁说道：“我自出生至现在，都是锦衣玉食，受百姓供奉。
每一丝布帛，每一颗栗米，都取之于民。
晚辈年纪还小，讲不出那么多大道理，但却感觉应该相救。”
陈景元，“哪怕让你付出一定的代价，你也会如此选择吗？”
楚雁，“力所能及也！”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个合格的‘好人’，超出限制就免了。
陈景元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生平最讨厌那种老好人，不管自己能力如何就随意插手，最后丢下一个烂摊子，还不是要做师父的来收拾？
他早就想好了，不管夜离歌如何决定，如果这小孩子不合自己的心意，管她是什么天定弟子不天定弟子的，他还就真不管了。
以楚雁现在的状态，不管就等于判了她死刑。
所幸，结局是好的。
于是，在不痴和老龙几乎掀翻了整个海域，打斗正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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