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
林慢慢双目一凝，愣了愣说道。
“刚才那将我从脑海中拉出来的声音……？”
还没等林慢慢问完。秃毛高傲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是五爷干的，怎么样，林丫头，五爷够意思吧！不用着急感谢五爷，回头给……给五爷五块下品灵石就够了。”
林慢慢神色怪异的看了看阿呆，彻底确认了秃毛那家伙数数超不过五的事实，在对方的心中“五”已经是个极大的数字了。
脸上漏出犹豫，许久之后林慢慢方才好似下了极大地决心一般点头答应，看的阿呆脑海内的秃毛兴奋至极。
既然对方认为五块灵石就是一比极大地财富，为了不打击秃毛那纯洁的，扶着老奶奶过马路的心灵，林慢慢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告诉对方五以上的数字为好，万一秃毛知道后一时间接受不了怎么办？对，不是自己小气，害怕日后对方嘴里突然冒出五以上的数字，而是为对方考虑。这么想一想，林慢慢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的人格都猛的升华了满满的一大截。
摇了摇头，林慢慢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善良得修士在修真界活得可不怎么好，这下自己可怎么办，林慢慢对自己的前路充满了担忧。
……………………
小院里，林慢慢不出所料的知道了，赵老口吐鲜血昏迷过去的消息，同样昏迷的还有原本希望赵老可以帮助自己的陈伯，在赵老吐血后退的时候，刚刚清醒的陈伯同样双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深红色，凝结在一起的冰块，其上的寒意即便林慢慢坐在一旁都不由打了个寒蝉。
回想起当时脑海中一片黑色海洋的画面，林慢慢莫名的感觉有些熟悉。
抬头看向控制着阿呆身子的秃毛，林慢慢问道。
“怎么样，你能看出来什么？”
眼中黑芒闪烁，过了一会，秃毛沉声说道。
“这是个大妖。”
“恩，还有呢？”
“她巅峰时期很厉害。”
“哦？”
林慢慢神色一动。
“有多厉害？”
“非常厉害。”
沉着脸，林慢慢强压着怒气说道。
“详细一点。”
抬头在院子中看了几圈，秃毛最终将视线定在了林慢慢的身上。
“你跟她比就是个渣渣！”
深吸一口气，林慢慢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忍，拿什么作比较不好，偏偏拿自己作比较，而且还把自己形容的这么懦弱不堪，跟渣渣放在一起，虽然林慢慢相信秃毛话语中的真实性，这段时间的接触，林慢慢已经适应了对方有着一些神奇的能力，但相信却不代表可以接受。
这也太打击自己身为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的自信了。
林慢慢眼中闪过一丝不善的光芒，接着问道。
“你还能看出什么？”
上前低下头，仔细闻了闻，秃毛的眼中豁然闪过了一丝震惊，以至于全身立刻紧绷，看的林慢慢内心一紧。
只见秃毛逐渐放松身子，神色中有了一丝追忆。
“记得十五万年前的一个中午，五爷曾经痛快的吃了好几块冰，像山那么大，那滋味，特别的美妙。
笑了笑，林慢慢点了点头，神色瞬间变冷。一脚踹出。
“滚。”
深夜，林慢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一直浮现出那一片黑色的海洋，以及那一只洁白的手掌。那莫名的熟悉感觉一直困扰着林慢慢。
但是林慢慢打破了脑袋也记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第二天陈伯的灵谷已经完全变黑，并且快速枯萎，若是仅仅如此的话也就算了，包括林慢慢在内其他的外门弟子除了感叹一下陈伯的不走运，同情一下陈伯之外，还是要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灵谷的问题就犹如恐慌会传染一般飞速的在个个灵田内扩散开来，直到第三天，林慢慢也坐不住了，因为灵谷的毛病已经扩散到了自己的灵田内。
这一灵谷大规模出现问题同样引起了宗门的注意，不止一次的派人来看过，毕竟灵谷的大量损失同样对宗门的利益有害，不过至今却没有任何措施。
见到自己半年的努力就这么即将化为乌有，林慢慢觉得自己有必要找秃毛谈谈了。
“什么，你都踹了五爷两脚了，五爷还没和你算账呢，你今天还要五爷帮你，不干。”
试过各种办法，秃毛都不为所动后。
无奈之下轻咳一声，林慢慢转过身子，沉默中说出了一个让秃毛瞬间从地面站起的数字。
“五块下品灵石……”
“林丫头，没的说，五爷早就看那个大妖不顺眼了，这两天我看到那几个灵田被毁的外门弟子双眼深陷，心丧若死，在五爷这种善良的人眼中，简直是一种拿刀子一片一片割五爷心的折磨，对方实在是太可恶了，就让我们一起灭了那个大妖吧，是油炸还是清蒸都是林丫头你一句话的事情，还有……”
顿了顿，秃毛控制着阿呆的身子转头，向着阳光射过来的那一面，让阳光照在自己的侧脸上，光芒闪耀，犹如神圣的光环。看得林慢慢双眼发疼，接着沉声说道。
“请叫五爷罪恶克星……。”
无奈的摇头，林慢慢说道。
“我哪里要对付对方，我只不过是想要找个机会看看有没有可能保下我那几亩灵田，要是没机会也就算了，毕竟命比灵田重要。”
身边秃毛松了口气的声音立马响起。
“吓死五爷了，我还以为林丫头你要跟对方硬拼呢，虽然五爷不惧，那种小脚色五爷当初可以说是一个眼神弄死一片，但是现在拘束在这头小牛的身体内，一身实力没办法发挥啊！”
秃毛话语中有了一丝朦胧。
“想当初五爷巅峰的时候，五爷记得那是三十万年前的某一天，那是那一年的第一场雪，雪花飘飘，五爷大显神威，令无数人尽皆跪拜，五爷那时候的雄姿，想想都觉得让现在的五爷心醉……。”
一旁林慢慢嘴角抽动，脸上努力的保持着一副笑脸，看上去听得十分认真。
实际上内心早已经痛苦不堪。
“为了老娘我自己的安全……我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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