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赵思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亲眼见过他一样。”
“只是猜测。”赵北霆避开了赵思敏探究的目光。
特点和他遇见的张嘉乐完全一致，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火狱”行动中呢？
“当时应该没有他的猎物才对……”赵北霆心中疑惑，突然，他想起刚刚看到的“季振华”这个名字，心中猛地一震。
“难道，季振华也是……”
赵北霆猛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季振华是被张嘉乐杀害的，那么“火狱”行动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了。就算是在“火狱”行动之后，情况也不会有太大改变。一位能够阻止半神级裂隙洪流的强大超凡者，怎么可能会被张嘉乐杀害？更何况，他还修炼了“雷灵诀”。
“你好像对张嘉乐很了解，难道你真的见过他？”赵思敏的声音打断了赵北霆的思绪。
面对赵思敏的疑问，赵北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赵思敏见状，脸色顿时一变。
“难道，你杀了他？”
“也许吧。”赵北霆的回答模棱两可，但对于赵思敏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这意味着赵北霆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身为龙组的成员，赵思敏对这种微妙的变化十分敏感。
“你也知道，我从不轻易对人动手。”赵北霆淡淡地说道。
“但你还是担心会惹上麻烦，所以才让我帮你调查。”赵思敏反驳道。
“那是因为他单方面的敌意，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和意义，所以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接近我。”赵北霆撒谎了，但这已经足够打消赵思敏的疑虑了。
他看着赵思敏的侧脸，继续说道：“而且，一个已经被认定死亡的人，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就算这样，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灭口。”赵思敏反驳道，语气却弱了几分。
“你也知道，有些超凡者一旦走上歪路，就会变得无法无天。”赵北霆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出发，对他们网开一面也是有限度的。他们的破坏力远超常人，一不小心就会造成数百人伤亡。”
“可是……”赵思敏还想反驳，却突然语塞。她亲眼目睹过太多罪犯犯下的滔天罪行，也亲眼目睹过他们在法律的庇护下逍遥法外。
“你应该也意识到了，我的行为虽然不值得提倡，但也罪不至死。”赵北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这是强词夺理。”赵思敏反驳道。
“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赵北霆看到赵思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转移了话题，“既然来了，就好好参观一下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挺期待的。”
他拉起赵思敏的手，朝博物馆深处走去。赵思敏回过神来，眉头微微皱起。她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赵北霆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你……”
“二楼好像有个放映厅，我们去看看吧。”赵北霆已经走远了。
赵思敏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莫及。”她暗暗发誓。
……
纪念堂里，先驱者们的足迹随处可见。12年前使用过的武器装备被完好地保存在展柜里，甚至连当时的战斗口粮都被复原了出来。
但赵北霆最想知道的，还是当时的超凡者们是如何阻止半神级裂隙洪流的。
“当时还没有传奇级超凡者，应该不是靠蛮力解决的吧。”他自言自语道。
赵思敏听到他的疑问，递给他一本宣传册，解释道：“据说当时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威力之大，甚至连裂隙洪流都被逼退了。那场爆炸重创了守护者，也让裂隙核心出现了裂痕，这才得以将其彻底消灭。”
“是谁制造了那场爆炸？”赵北霆追问道。
“根据幸存的超凡者的描述，是季振华。据推测，他应该是被逼无奈，才动用了禁忌的力量。”
“所以纪念碑上才会第一个提到他。”赵北霆恍然大悟。
用一场巨大的爆炸来终结灾难，这个桥段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突然，一阵洪亮的声音从纪念堂的广播里传了出来，打断了赵北霆的思绪。
“……我们是照亮一切的光，前进的道路上没有阴影！”
“那是什么？”赵北霆疑惑地问道。
“一看便知，这是根据幸存超凡者的描述，还原当时场景的纪录片。”赵思敏解释道。
纪录片的制作水平显然不高，就像所有博物馆里的参考影像一样，重点在于传递信息，而非追求视觉效果。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那句口号，听起来很特别，我以前从没听过。”赵北霆解释道。
赵思敏看了看宣传册，回答道：“据说这是季振华提出的口号。”
“哈？”赵北霆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句口号，是八英雄最常用的口号。
虽然幼稚，但却直击人心。
难道……真的……
赵北霆心中一直埋藏的疑惑，此刻终于浮出水面。
季振华修炼的灵力修炼法门“雷灵诀”，是龙族的秘传绝学。而“火狱”行动中发生的爆炸，与“永恒引擎”失控时产生的现象非常相似。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
“师父……”赵北霆喃喃自语。
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前辈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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