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
陆明峰问道。
“陆总还真是大意，连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岳小飞也不明说。
陆明峰早就有所猜测。
只是这个人，横竖都不像罢了。
“你想说——冯波的老婆？”
陆明峰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岳小飞一听，眼皮翻了一下。
“陆总还真是——聪明绝顶啊。脑洞还要放大一些，再好好想想。”
岳小飞有摸脸的习惯，又摸了一下。
“方总的老公——苏荒？”
陆明峰说出这个名字，忍不住想笑。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苏荒有这本事。
要承认别人的优秀，的确很难。
特别是一个被自己狠狠鄙视过的人。
岳小飞唔了一声，点了点头。
室内一阵沉默。
……
十分钟后。
陆明峰还是没被岳小飞说服。
岳小飞知道苏荒很多秘密。
不过这些事情，岳小飞没打算说出来。
——说出来陆明峰也不会信。
比如。
说苏荒就是资本大佬秋先生。
陆明峰并不知道秋先生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要彻底说清楚，比较费时。
要是岳小飞一个劲地说这些，陆明峰会以为他在编故事。
毕竟，苏荒以前的经历，像极了爽文内容。
岳小飞只说，事情其实是围绕着方雪芹展开的。
目的就是想打击天亿文化，以及摧毁方雪芹的社会形象，至少也要逼得方雪芹离职！
这些事情，的确很符合苏荒的诉求。
陆明峰却说这些都是巧合。
苏荒一个穷屌丝，哪有本事做这些？
对了。
陆明峰派人调查过苏荒，知道他现在在一家咖啡店打工。
公安局的档案，也看了。
很普通的一个人。
苏荒来自遥远的苏市。
从小就是一个孤儿。
高中学历，打工六年。
职位最高的时候，就是一个主管。
就是这么简单。
人家也是要上班谋生的，哪有精力搞舆论！
岳小飞好想骂人。
陆明峰也真是的。
就算苏荒掩饰得好，看不出来异常。
凌楚瑶总能看出来吧。
凌楚瑶——在湖城一带，坐拥庞大的资产。
数百亿的资产，就算再低调，想不被别人知道，也是不可能的。
凌楚瑶跟苏荒的关系这般密切，陆明峰竟然没有派人去查一查。
这是有多看不起苏荒啊。
好在岳小飞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想揭发苏荒什么。
岳小飞想留在天亿文化，这里离方雪芹更近一些。
还有，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方雪芹接触了。
——
“那好，就算是苏荒做的，你打算怎么办呢？”
陆明峰不想跟岳小飞辩论。
舆论已经成势。
想要平息下来，是很难的。
就算平息了之后，天亿文化的损失，短时间之内，也是无法挽回的。
“当然是把他揪出来，报警抓他。只要让公众知道，所有这些事情，都是苏荒故意搞出来的。天亿文化自然也就洗白了。”
岳小飞想得很美好。
“人家会留下证据吗？”
陆明峰瞪了他一眼。
心想，要是这么简单，问题早就解决了。
“当然是有点困难的，不然怎么用得着我出马呢。”
岳小飞看上去有些老谋深算。
陆明峰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
“你还真是狡猾。你就是想留在天亿文化，白拿薪水是吧。”
不过，岳小飞也不像是这种低层次的人。
何况，保安经理一个月工资才两万，就算让他薅半年羊毛，也才十几万，不顶事。
陆明峰最终还是答应了，让岳小飞留在天亿文化。
岳小飞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也就出去了。
陆明峰——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
陆宽提到了苏荒身边那个女人。
身手了得。
当时听来，不以为意。
如今回想一下。
似乎陆宽是想提醒他的。
陆明峰想了想，还是决定叫人去查一下。
……
苏荒去上班。
刚走进店里。
就听见马小悦跟另一位女生在聊天。
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相谈甚欢。
苏荒很自然地切入话题。
“聊什么呢？”
苏荒说着，进入小仓库穿上了工衣。
马小悦欣喜万分地说：“下午恒洋购物的中庭有作家签售。”
这就难怪了。
是好事。
“哪个作者？”
苏荒来劲了。
他平时也经常光顾书店。
对时下一些知名作者，还是有些了解的，比如唐家三少，天蚕土豆。
“卢原。”
马小悦见苏荒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两眼放光。
苏荒一愣。
卢原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写了什么书？”
不懂就要问，这样才能更好地跟年轻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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