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那间，二楼中间户。”出了住院部大楼，我把我的房子指给了绵羊看。
“不是很好？这个地段还有什么话说。”绵羊说道。
“好啥，就医院这栋大楼把阳光全挡住了，妈的。”我啐了一口。
“又没有全部挡住，下午的阳光会有影响，不过地段在这里。下面怎么说？”
“散？这么晚了，也没什么是能做了。”
第二天，绵羊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在晶的辱骂声中接起了电话，不用说又是他创业的事情，毕竟真金白银都掏出去了，要立马行动起来。
绵羊说马上到我家楼下接我，带我去见他一个朋友，他那个朋友有点路子，看看能不能帮忙推销几张卡出去。
“天天出去，你怎么不死在外面。”晶压着嗓子骂着。
我轻轻的关上门，来到楼下，雨刚停，大地和天空一样湿漉漉的。
绵羊开着车停下来，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座位上堆满了各种东西，我骂了一句，便坐进了后排。
“赶紧，帮我推销几张卡，我给你的提成绝对是一级代理，然后那些买卡的人也可以继续推广给别人，那就是二级代理，反正就是这样一级一级往下推，你是一级代理，不管下面卖了多少张卡，你都能拿钱。”绵羊边开车边说道。
“等等，什么一级代理二级代理，我怎么听得像传销啊。”我打断了绵羊的话头。
“模式是有点像传销，但绝对不是传销，我们是有正儿八经的东西的。”绵羊承认道。
“传销都不说自己是传销。你这玩意靠我们推是很难的，我把你的东西在微信里群发了一遍，就没几个人回我的，回我的几个人都说没钱，从不吃这些东西，我看啊，你这玩意，难了。”
“难当然是难，就是难才去干。”
“我看你还是要请专业的团队来干这个事，靠我们几个怎么弄，你先给身边的几个人免费用用。”
“我知道，我也正在干，你买一个，然后我把钱给你。我也送了几张给我同事，说真的，这个真的是好东西，尤其是你这种经常喝星巴克的人，便宜9块钱一杯。”
“你还说这个话，我喝星巴克都是信用卡积分兑换的，我疯了，花钱买星巴克喝？我这个是伪精致。去哪？”
“去见一个朋友，凯子，我跟他说我一个朋友——就是你，没啥爱好，就是喜欢泡澡堂，所以凯子就让我们去他经常去的一家浴室，那个浴室只收现金，你懂的。”
“我不懂，到了？”我懂装不懂地说。
在D城有一千多家浴室，到底什么样的会只收现金呢？
“他发给我的定位就在这个附近，”绵羊拿起手机，“凯子凯子，浴室在哪里？我应该就在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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