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意的脸色不好看，她原本勉强挂着几分的笑也沉了下去。
“掌门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
乔安可只觉得这句话带着讽刺，他阴冷冷的看着怀意的脸。
“你没本事护住他当初就不要逞能，现在还得他不知是死……唔”
垂春柯连忙上前捂住乔安可的嘴，满含歉意的朝着面色发白的怀意摇了摇头，窦芫再没了一开始的爽直轻声叹了口气。
“阿意，莫要放在心上。”
四人最后当然是没说几句就不欢而散了，窦芫走到怀意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怀意勉强笑了笑。
“我这次出行又找了许多地方还是未找到他，当时事发突然，未来得及给他做命简，现在竟是不知是死是活。”
窦芫也在说不出一句话，怀意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简交到她手中。
“我这个做干娘的虽错过了琦儿的生辰，但这生辰礼物是不能少的，这是我从速予山那边得来的一个练体的法子，血月一族本就重体魄，你便帮我将它交给琦儿。”
窦芫接过怀意递过来的玉简边有叹了口气。
“又要走了吗。”
怀意眉间的忧色捎淡了几分。
“本来就不准备回来，只是听说这次宗内入新人时数量有些不正常才回来看看，我若是找不到他这辈子怕是都走不出那个槛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温柔，窦芫也不忍在说什么。
“那便如此吧。”
怀意微微笑了笑。
“我此次会等收徒大会结束后再走。”
“也好，正好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徒弟，现今你柔希峰下只有芷月和小楼两个亲传还是不行的。”
“我收了他们又不能教给他们什么，何必耽误他们。”
窦芫也知道这事，她抬手揉了揉微痛的眉心。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找到人之后再说吧。”
窦芫一路送怀意回到柔希峰，在这个方向只要微微侧头便可看到峰后的飞升山，怀意微微愣了愣。
“换代之后我倒还是第一次来这呢。”
自从玉寒山换代之后她便一直漂泊在外找她那可怜的孩子，竟现在才知道她峰后便是飞升山，窦芫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是安可安排的。”
“我知道。”
怀意将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里面的苦涩。
“他算是恨上我了。”
窦芫皱着眉头看着站在怀柔峰前的怀意，只觉得心里酸涩的狠，想他们早些年的时候可以说是如同一体一般亲近，现在竟也走到了这种地步。
“当时那件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莫要太过愧疚。”
怀意苦笑一声，将投向飞升山的目光收回。
“到底是我将他逼走，是我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现在竟连对他最后的承诺都做不到。”
“阿意……”
怀意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朝着窦芫微微一笑。
“我便先走了。”
窦芫点了点头，眼看着怀意的背影在她眼前缓缓消失，虽说怀意这些年从未回过玉寒山，但这柔希峰上也有许多他们做主收进来的内门弟子，倒是不会显得冷清。
又看了一会，窦芫转身离开，她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能在这呆太长的时间。
说到底，还是没了以前的轻松与年少，也不再是单纯的玉寒山弟子，更是丢了当初剑指一方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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