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瑶此话一出，向奶奶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仓皇。
只可惜，她的魂体淡化之后，面上的五官也较之从前模糊一些，倒是没让安思瑶看出哪里不对。
“有吗？可能是光线的缘故吧。”
“光线？”安思瑶看了一眼外面过分明媚的阳光，想到这几天向奶奶回来的时候确实大多已经半夜，倒也没怀疑。
“那你今天还要去向哥那边吗？”
向奶奶摇了摇头：“我今天跟着你。”
安思瑶没多问，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往外走。
她记得今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有一节宋教授的课，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他了解一下柳苑婷的事情。
不过，去上宋教授的课就意味着她可能要被揪出来当教材，安思瑶内心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抗拒的。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宋冉登这节课并没有像上节课说的那样让安思瑶起来做演示。
甚至都没有接上上节课的内容，而是干脆在课上放了个关于各类古乐器的详细解释视频，消磨掉了大半节课。
如此明显的划水行为，许多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却也不敢随便对课程安排有什么意见。
尤其是在明知道宋教授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的前提下，还跑去触他的雷点，这不是上赶着挂科吗？
安思瑶看着台上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神容憔悴，整个都弥漫着一股子颓废气息的宋冉登宋教授。
眉峰微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天靳芜阕堵在宋冉登家门口对他说的那些话。
她看得出来，宋冉登是真的很不喜欢，甚至是厌恶靳芜阕，却又不得不违背本心去替他做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他究竟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家伙的手上，这个把柄会不会跟几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安思瑶满腔心事得不到解答，一节课大部分时间也都在神游。
好在，宋教授本身就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好不容易熬过一节课，宋教授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离开，如他来时那般行色匆匆。
坐在安思瑶身边的还是上一节课提醒过她的那个女孩子。
瞧见宋冉登匆忙离去，那女孩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宋教授今天有些不大对劲，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憔悴不说，上课也没之前那么积极严谨了？”
女孩子的朋友闻言却是笑了：“你也说他看上去很憔悴了，指不定是身体不舒服，宋教授到底年纪也不小了，偶尔一两节课因为身体原因偷偷懒，也能理解。”
那女孩子点了点头，只一脸遗憾的看向安思瑶：“上节课宋教授还说要让你上台表演，我期待了好几天，没想到……”
安思瑶：“……”别、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真的不想上台被围观！
安思瑶正打算寻个由头逃之夭夭，一队人刚好从她们旁边经过，听到女孩那话，嗤笑出声：“宋老师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某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技艺卓绝入了宋教授的眼，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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