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心修行自然会有回报。只是凡人修仙毕竟是逆天而行，其中须经历的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哪怕忍受下来，也要看一个造化。
修道之人何止万千，可百年能够飞升的却不足一二。”
哪怕有那一二人大成，最后飞升天劫更是那一二人中绝大部分都迈不过去的一道天堑。
“那修仙真可长生不老吗？”
在九卿看不到的地方，容瑾眸中闪现几分执拗，又极快的被掩盖下去。
他想一直留在九卿身边，可九卿是神，会长生不老。
可他却是人。
“嗯？长生不老？勤奋的话，不老有点可能，长生就困难了。”
听容瑾这话，九卿终于是收回了落在窗外的目光看向容瑾，半挑着眉头开口。
“为何不可长生不老？不是说仙人都会寿与天齐吗？”
意料之外的否定答案，让容瑾眉头不着痕迹的一蹙，心底有烦躁的情绪隐隐升腾。
“你不是不看话本的吗？”
“……”
容瑾面色一僵，隐隐黑了下来。
九卿这句话的意思，是再说他以为的长生不老，与天同寿都是话本中编造出来的？
“仙人也并非长生不老，只是相较于人的百年寿命他们长了不少而已。
可以活到几千几万岁，时间到了，自然还是会消散于天地间。没有谁会与天同寿的。”
除了天道法则。
“那卿卿可以存在多久？又已经存在了多久？”
这个问题，容瑾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他经常在九卿身上察觉到一种对世界的沧桑厌倦和无奈。
也从那些传说和她平时透露出来的一字半语中推断出她存活了好久好久。
久到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
她不想活，可他却想长生永远陪在她身边。
但他不知晓长生之法，在长生之前，最想的便是留在她身边，让她留在这个世界。
“我？我可以长生不老，与天同寿啊。”
说完看见容瑾瞬间僵硬暗沉下来的脸色，九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在耍我？”
“天地良心，我没有啊。之前和你说过，我不是神。自然不会有限制。”
“那卿卿是什么？”
这个问题容瑾在之前就想问了，可当时九卿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也只能隐下好奇，现在听九卿又主动提起，黑眸轻闪，压下自己想要知晓答案的急迫。控制着声音沉稳开口。
但耳朵还是不受控制的动了动，专注的等待着九卿的答案。
“我啊，是一个不死人啊。”
轻快的语气从九卿嘴里吐出。
“……”
容瑾的满腔期待再次顿住。
抿唇冷着一双眸子看向九卿。
从这不正经玩笑居多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九卿在说的这句话是多么不靠谱，分明又是存了敷衍的心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日搬家我也就不要求你回去练习了。想去哪里玩我们可以用下午的时间去逛逛。”
小孩子正是想要在外面玩耍的年龄。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九卿想着自己这般把容瑾拘在府中练武难免会有枯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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