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涯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很能理解明霄。毕竟他也害死了自己的师弟师妹，论人数他还更胜一筹。
只不过他行走凡间的次数较多，历练时间更长，总归成熟些，不像明霄这样冲击大。
“不是你的错，云兄的事情......我们已经尽力了。”
明霄擦了一把脸，眼泪血液和脏污在她脸上糊成一团，显得很邋遢，但她的表情却比刚才平静了些。
“是我的错。”
她张口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那个女人，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和我们在一起。明明知道在这种环境中她有多可疑，却因为赌气喜欢和他唱反调一定要带着她。带着她彰显我那点可笑的善心和正义，太可笑了。”
“他劝过我很多次，我反而骂他恶毒虚伪。因为我讨厌他。
我讨厌因为他我的任务失败，我讨厌因为他被白和禾赶出御极司，我讨厌因为他不得不来地渊！因为我的自大我的个人情绪我总是在不自觉的反驳他，和他对着干！
楚源是第一个，哑女是第二个。”
“不会有第三个了。”
所有罪行终将被原谅，但首先必须接受惩罚。
明霄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漠然的决绝，让晏无涯感到熟悉。
“我会替他去做完他此行的事，弥补我犯下的大错。”
善意太单薄，总有人为此头破血流。
晏无涯忽然知道为何熟悉了，明霄和云沉雅脸在此刻重叠，他们变得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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