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很喜欢一句话：屠龙者，终成恶龙！
这是天然的立场问题，不存在善恶，只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因此身份就不同。
也正是因此，人们总是在所难免地将一些幻想的事物，包括神明，描述成一种与人不同，本应为恶龙，但却意外善良美好的未知生物。
这种描述其实是一种天然的自私心理，以自我为中心去构造一段神奇的故事，然后，所有人均可代入其中。
然而实际上呢？
真正的神明其实并不关注那些始终想要屠龙的人。
即便神明的世界并非那么纯净，甚至充满了肮脏与黑暗，争斗与毁灭，但起码，你要先成为一个屠龙者。
只是现在，似乎那个致力于成为屠龙者的屠龙勇士，已经倒在了那条成为屠龙者的路上。
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天地之间游荡的气息让人难免陷入一种名为压抑的情绪之中。
三界和其它的世界似乎没有任何的差别，白瞎了温良总是幻想这里——仙气渺渺，云雾翻腾，随处可见即仙山，山中居者皆高士。
或许这里从前真的是这样，但现如今，明显已经让人看不到希望。
温良甚至没有看见有多少在这里活动的人，即便偶尔看过的村落也早已荒凉无比。
“这是第一战场？”温良好奇问道。
余冰云摇了摇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怀念道：“我记得上一次还不是这般，明显状况更糟糕了。”
“那些人已经没什么战斗欲望了。”佘冰易在一旁叹息道，“他们并不依靠那些普通人，所以也不在意那些魔神摧毁这片陆地上的生命。”
“没错，只要能心满意足的离开，没人会在意究竟杀戮的是谁。”柴家的恒星级说道，他名为柴冰凯，也是上一次的遗迹探索之一。
这也是惯例，一般上次参与遗迹探索之人，这次都会以守护者的身份出现。
不过，这只是顶级家族才有的能力。
一般人很难在十年之内将一个行星级培养到恒星级，即便是恒星低阶。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上次遗迹探索中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才能够快速完成这个阶段的积累。
只是，像余冰云这样能够进入行星高阶的存在，也是少之又少。
“魔神和邪神一样吗？”温良问道，这个问题他非常在意。
柴冰凯想了一下说道：“说实话，不是很确定。”
“我们没有和这个世界真正的魔神对垒过，所遇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杂兵，多是被控制的异族生物。”
温良明白他的意思，所谓异族，其实就是非类人生命体，在地球一般被称之为外星人。
不过，由于目前的人类联邦内也有不少人都是外星人类，因此这个名字被舍弃。
“这样啊。”温良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任重而道远。
涉及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有太多疑问在温良心中酝酿已久，想要解开一切，需要更多的条件。
“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余庆问道，众人将目光投向各自的长辈。
余冰云率先说道：“这里是西牛贺洲，白虎界离此次最近。按照以往的经验，这里是魔神肆虐最严重的地方，想要博得首名，来这里最为合适，不过危险性也更大。”
“西牛贺洲？原本的妖族巢穴？”温良根据前世的记忆问道，他需要确认这里和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到底差上多少。
“可以这么说吧，据我们了解，在妖族占据天界之前，西牛贺洲正是妖族的发源地。而后也有不少妖族的强者隐居于此，不上天界。”佘冰易回道。
“那这里应该很棘手才对。”温良有些疑惑道。
“妖族是不可能灭亡的。”余冰云解释道，“但那些神明却不会管那么多，所以，即便是三界，战斗也从未结束过。”
“懂了，血腥、屠杀、吞噬、欲望，这里是整个三界最为混乱的地方，黑暗气息浓厚。”将魔神比作邪神，温良能够找到遭到魔神肆虐的原因了。
“不不不，有个地方比这里更严重。”柴冰凯故意卖了个关子，最后才道：“六道！”
“轮回界？”温良有些诧异，“还真有这个地方啊？”
“三界都有了，六道算得了什么嘛……”余韵嘟囔了一句，接着便在余庆的目光中果断闭嘴。
见状，余庆也不再管自己的妹妹，只是和一旁的佘青山对视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郁闷。
下一刻，佘青山直接凑了过来，低声嘀咕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怎么感觉和我们不是一个等级的，你看看那老几个对他的态度。”
余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天然的气场。
在这种气场的笼罩之下，或许那些恒星级的家族长辈也没有察觉到，这场话题的中心始终都是温良。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老妈的态度？
摇了摇头，他不在多想，只是随口道：“或许是因为领域之心吧。”
能在行星级和恒星级谈笑风生的，一般都有领域之心，既然玛伽的身份不能随便揭开，那就只能给这个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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