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怎么知道？”黄耀祖也很奇怪，宝爷知道不稀奇，他跟自己同命相连，这个老道一见面就知道却让他感到惊讶。
“你的眼睛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耀眼夺目。”老道的眼神充斥着睿智，又打趣说道，“不过也不是一般人能看见的，只有真正的修道之人才能看见。”
“道长是得道高人吧。”黄耀祖看着归墟子一阵眼热，面前这位是真正的高人，自己怎么才能让他教自己两手呢。
“其实只能算是自尽其能，其能不足。”归墟子很谦虚地说道。
“一般来说，有阴阳眼的人很难活到成年，黄警官能无病无灾活到这个年岁，应该是个大福之相。”
黄耀祖笑了一声，没跟老道解释，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却是个倒霉相。
老道突然有些伤感状，眼睛盯着飞机窗外，外面是一片片云海。
黄耀祖叫来空姐准备了茶水，他给老道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点也不拘谨的喝起来。
“唉......”老道喝了一杯茶后一声长叹，“自明初刘伯温斩龙后，天地灵气是越来越稀薄了，就像是在这万米高空一样，空气也一样稀薄，我辈修道人前路渺渺啊。”
“斩的什么龙？”黄耀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隐秘，很有兴趣。
“其实也只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故事，谁也不知道真假。不是什么龙，是龙脉，刘伯温为了明朝王朝永固，斩断了天下九十九条龙脉，至此天地剧变，灵气剧减，修道是越来越艰难了，深山野林再也难遇到精灵鬼怪了，可能这也是你平安长到现在的缘故。”老道微笑着说道。
宝爷在脑中插了一句嘴：“宝爷我怎么好像听过这个事，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这脑子......”
黄耀祖很想对老道说，我们那儿是建国以后都不准成精了，一转念，说了老道也听不懂这个梗，算了。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没有那些神神怪怪的事，都是人不好吗。”黄耀祖没同意老道的观点反驳道。
归墟子今天兴致罕有的高，往常跟人说不了几句，可能是他对黄耀祖另眼相看的缘故。
”你的说得对，又不对。”老道有些愁眉不展，“现在的人太浮躁了，很多人都没有了信仰，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人道大昌，仙道不存，神通不显的时代，真正有信仰的人太少了。我是修道之人，我信的是道，因为我感觉到了，道一直那里。如果你没有真正的入道，你是不会信道的。”
“你信道吗？”归墟子反问道。
“我信。”黄耀祖很正式的回答。他是真的信，经历了这么多神奇的事，他怎么可能不信。
“周放跟你说了吗？”老道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说了什么？”黄耀祖一头雾水。
老道见他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笑着说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吧，我们讲经义时有些东西你多听听，触类旁通嘛。好了，你去跟年轻人聊天吧，我就不担搁你的时间了。”
黄耀祖知道老道开始赶人了，又灌了一杯茶后就溜了。
回到座位后宝爷埋怨他：“你小子怎么不拜师呢，这么好的机会。”
黄耀祖压低声音回答道：“你懂什么，哪有一来就拜师的，收徒对师父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冒失过去拜师只会被无情拒绝，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你才是不学无术......”
下飞机后，一群穿着黑色神父常服的人站立在出口处，为首一个穿着红色的神父常服，他是圣公会圣保罗教堂的主教约翰，一见到归墟子立即迎了上去，嘴里吐出拗口的普通话：“真人......”
说完顺势要拥抱老道，老道有些不太习惯这种礼节，动作有些僵硬，勉强配合着完成，嘴里也说道：“福生无量天尊，主教大人你好。”
两边的同声翻译都紧紧跟上，开始翻译着。
寒暄后，众人坐上车赶往圣保罗大教堂。
路上黄耀祖都在想着那个美女翻译“福生无量天尊”时的苦瓜脸，确实不太好转换，他换了脑中很多词汇都难以体现出老道说话的味道，顿时感慨万分，同声翻译真不是人干的活。
一座雄伟的教堂了现在眼前，古典主义风格，覆盖了巨大的穹顶，墙顶还立了个雕像，不过黄耀祖对这些不太了解，并不知道是谁的雕像。
教堂内部全是金碧辉煌的重色彩绘，彩色的玻璃，四周都挂着巨幅的壁画，黄耀祖也是一个都不认识，其他人露出惊喜的目光，不时低声交流，议论纷纷。
黄耀祖顿时觉得形单影只，这里好像只有自己是“文盲”。不对，老道好像也是有些不太适应，全程板着脸，听人介绍时也有些漫不经心，抽空还回头瞥了黄耀祖一眼。
黄耀祖心里顿时就乐了，吾道不孤，还有同道中人。
“进一步加强不同的宗教间的交流与慈善合作，充分发挥宗教慈悲喜舍、教化育人、促进社会和谐的积极作用......”归墟子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黄耀祖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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