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封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彷徨，可又确实出口了。
邱沅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阿邺，我也喜欢你。”
声音被隐没在绵长密麻的细吻中，冬日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两个人长吻过后脸颊都有些泛红。
邱沅眼里泛着甜蜜，她看着对方露出一抹羞意，“那我今就先回去了，明再来看你。”
“好。”
封邺从头到尾都好像在被动接受着讯息，就连身体的动作都似乎在由另一个人操纵，麻木地着喜欢，麻木地亲吻，麻木地道别。
一直到邱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封邺还只是呆愣在远处，就连眼睛似乎都没有眨一下。
他好像，和邱沅在一起了。
冰俊的双眼中浮现疑惑，他喜欢邱沅吗？他喜欢许湛吗？
他不清楚。
封邺只觉得情感快要充斥着整个脑海，将他的理智淹没。
一直到期末考试之前，他都没有出现在学校里，对方是股东的儿子，学校当然在情理之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荆豫也好像是只在有课的时候出现，其余时间不知所踪。
邱沅除了在学校，剩下的时间都是用来陪着封邺，两个饶感情与日俱增。
偶尔她也会碰到凌霄，只是对方每次看见她时都用那种玩味又掺着妖冶的笑意看着自己，好像她所做的事情都在对方的预料之郑
这种认知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我今在学校碰到许湛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邱沅对凌霄的称呼变成了冷漠疏离的名字。
她讲话的声音轻轻地，就连叫着许湛这两个字的时候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只是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
封邺墨色的瞳孔因为这两个字微微转动，他和邱沅在一起后很少会提到许湛，只有当对方提起女孩子的名字时他才要出神一会。
其实这是邱沅长时间来第一次主动提起许湛的名字。
她往常挂在嘴边的也不过是学校里发生怎样有趣的事而已，只是封邺总会由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联想到许湛。
“她……怎么样？”
封邺一瞬间想问出口的话有很多，但一转弯他又好像无师自通，知道再多的问题就算得到答案也没用。
自从和凌霄因为上一次花园发生的事情，再加上邱沅后来给他看的照片，两个人如同约好般默契，彼此互不联系。
封邺的话也一比一少，大多时候他和邱沅在一起都是对方在讲，他在听。
这一次猛然听到许湛的名字，难得主动问起了对方。
邱沅氤氲的瞳孔中有着一丝愤恨。
“她过得应该很好吧，我从来都没有看见她脸上有过失落的表情。而且我仔细观察了下，许湛经常到苏延祉的办公室，两个人……总是隔很长时间才会出来，现在看来当初那张照片真是确有其事。”
柔软的话像是锋利的钢刀直插心脏。
封邺很想让邱沅别了，可是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等假期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去外面走走吧。”
冷冷的男音朝着空气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的手指动了动，牵起了邱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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