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璃月港来了位脸上挂一副黑框眼镜的铁匠。
这工匠名为昆钧,时而来璃月港做生意,但如今他却是两手空空。
昆钧焦躁不安,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催促他,有某件要紧的事需要去处理,但到底是什么事,他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比忘记某件事更痛苦的,莫非知道自己遗忘了某事却死活想不起来。
不一会昆钧头昏眼花,满头大汗,他连忙到旁边的茶馆里,跟茶博士要了壶翘英庄的茶叶,也不顾什么风雅,对着壶嘴灌了几口茶才缓过劲来。
这时说书人的声音终于入耳,“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各位听众朋友,今天咱们就来讲一段,帝君点睛。
龙生幽谷无人识,蜷爪磨牙堪忍受。昔有帝君能点睛,风云一遇作人妇。色色色!千古一过,君子失德,小人常乐,帝君也难把美人关过!
且说几千年前,层岩巨渊有块龙形巨石……(以下省略一千字)”
昆钧越听眉头越紧,心中的烦躁更是浓烈,而他听见什么龙形巨石化作萝莉,赐名“若陀”,自愿跟随帝君,侍奉左右不离不弃日日夜夜难分难舍时,更是有股没来由的怒气冒了出来。
昆钧猛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走向说书人。
周围的听众见状纷纷避让,以为他要闹事。说书人也吓了一跳,停止了讲述。
昆钧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怒火,问道:“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说书人回答:“这位看官,这些不过是我四处搜集的传说野史,大家也就听个乐呵,当不得真的。”
昆钧冷哼一声:“帝君是何等英雄,岂能让你随口胡说?以后莫要再这般胡言乱语。”说完便转身离开茶馆。
但昆钧方离开茶馆,说书人的声音又在里面响起。该说的说,该乐的乐,一切如故。
他气不过,转头欲找人理论,却见茶馆门口站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
其人目似朗星面如冠玉,衣着玄黄纹有龙饰,一见到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昆钧一怔,“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钟离。”
“钟离先生好,我姓昆,单名一个钧字,千钧的钧。……莫非先生也去听书吗?”
“在下一介闲职,闲来无事耳,倒让昆钧兄见笑了。”
昆钧挠挠头,总觉得眼前这人不凡,却说不出哪里奇怪,当下只是争辩,“钟离先生,那说书人胡诌八扯,竟敢毁谤摩拉克斯,我看这书不听也罢!”
钟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似笑非笑,“昆钧兄的疑问,我也曾问过一位朋友,当时那朋友是这么回答……我们总说要让璃月成为璃月人的璃月,让人民占据主导,可总宣传英雄事迹发挥榜样作用,却也助长了人们心底的英雄主义,让他们相信只有英雄,只有少部分人才能带动人类进步。
但他信奉的并不是少数人带动多数人的英雄史观,而是人人如龙的人民史观。将帝君的事迹通俗化,娱乐化,便是在打消人民心中对神魔的敬畏,让他们也有成为龙的勇气。
据他说,接下来他还要推出以帝君为题材的游戏,在仙术机关上运行,甚至…还要让帝君变成一位女子。”
昆钧连连摇头,“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帝君难道就没有意见吗?”
“帝君?已经不在世了。”
“什么?什么时候!?”昆钧脑子化作一片浆糊。
“昆钧兄是许久未回璃月?帝君离去已有多日,祂的葬仪正是在下所属的往生堂亲手操办的。”亲手操办自己葬礼的钟离迫真说道。
昆钧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帝君已死这件事。
“这不可能,摩拉克斯如此强大,怎会骤然离世?”昆钧喃喃自语。
钟离微微叹了口气,“生死轮回,此乃天理,即便是帝君也无法避免。”
昆钧握紧了拳头,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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